之所以她们可以无拘无束在一起,其实也存在一种共情,那是对皇上嫌恶的情感啊。
    “何以见得?”这不是明知故问,画蛇添足,洛昭华也懒得听云拂晓的回答,掷地有声道:“在皇宫也是有的选择吗?不过以色事他人的命运罢了,如今大家都还花容月貌,这个时候啊……”
    洛昭华开始说教,“我们倘若有个孩子就好了,未来还不至于孤苦伶仃,也算是有了依靠,倘若长此以往,将来呢?你看看前朝那些太妃,一个个都生不如死,再看看那些不得宠的女子,这道理你也要明白。”
    “是,姐姐说的是,但她就是不喜欢皇上。”
    实际上,从洛清歌对南宫谦的态度以及细节上,洛昭华也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个,她攥着拳头,锋利的指甲嵌入了手掌心。
    倘若果真如此,那这皇宫未来哪里有小妹的立足之地呢?
    一种莫名的恐惧让她心跳加速。
    而室内,明白人去楼空的洛清歌多少有点懊丧,真是岂有此理,姐姐这自以为是的糊涂虫离开也就罢了,云拂晓怎么也跟着姐姐去了。
    南宫谦抓了珐琅瓷的盒子,轻轻用刷子将药膏弄在了上面,而后满满的涂抹在了洛清歌的瘢痕上。
    洛清歌只感觉气氛不怎么好,恨不得抢夺过来说一句“我自己来”。
    奈何受制于人,只能听之任之。
    他一面涂抹一面问:“感觉怎么样?”
    “还好。”洛清歌不假思索的回答,暗忖,今日的时间怎么过的这么缓慢啊,皇上啊皇上您什么时候走呢?
    但很显然南宫谦可没适可而止的意思,微微笑了笑,“想必也是很快就好了,你不要担心,至于相貌你就更不需要焦虑了,你应该明白朕不是以貌取人之人。”
    听得出来,南宫谦这是变相在安慰自己。
    洛清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    “皇上果真喜欢我?这个喜欢和对其余人的喜欢有所不同?”洛清歌嘀咕。
    大约南宫谦想不到洛清歌会问这等问题,猝不及防之间倒有点结巴,“你问朕这个是什么意思呢?”
    “所谓爱情,”对爱情已失望透顶的洛清歌做好了长篇大论的准备,“就是和旧人尝试新的东西,而不是和新人去重复旧的东西。”
    这是她的认知和看法,南宫谦懊丧的叹口气,手轻轻在洛清歌后背摩挲,洛清歌顿时面红过耳。
    前世,她是个权利的野兽,政治的狂魔,可以说日日在风口浪尖生活,对情感她是那样全心全意的付出。
    但到头来却换来这么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结果。
    她是太怕重蹈覆辙了,而皇宫里的倾轧与算计,迫害与反杀,洛清歌更是一清二楚。
    这个旋涡单看一看就不寒而栗,一旦沉沦进入,都是刀光剑影。
   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千方百计的努力,这是错误的单向奔赴,结果也不过将自己弄的心力交瘁罢了,所以她才不会泥足深陷呢。
    “你这话,”面对这样的论调,南宫谦心悦诚服的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