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谦回头,坐下。
    洛清歌将纸张拿出来,“罪过了,今日我做了顺手牵羊的事。”
    “这是?”
    “陛下自己看。”
    南宫谦抽过去看,这是一封情意绵绵的信,里头的内容十有八九是在表达内心的爱慕与思念,落款是用简约的线条画出的月亮。
    抬头是将军两个字。
    尽管南宫谦已看出这是什么了,但洛清歌依旧解释了一句,“他似乎要完成她的夙念,但如今她死了,大周后也死了,他感觉没必要了,很可能就此一蹶不振。”
    南宫谦点点头。
    两人开始想办法。
    就在此刻,洛清歌听到庭院内有野猫叫春,倒感觉奇怪,“怎么夏天也有夜猫这么叫?”
    “我出去看看。”南宫谦推开门走了出去,洛清歌抓了毛笔开始模仿祁月的字迹。
    临摹乃是洛清歌的天赋和特长,她很快就记住了人家的一撇一捺,接着将东西写了出来,乍一看几乎一模一样。
    她还准备多写,以便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。
    此刻手掌心流汗,她活动了一下手腕。
    门吱呀一声打开,洛清歌并没有回头。
    “你回来了?”
    一阵急促的呼吸靠近了她,等洛清歌感觉危险已来不及,有人给了她一闷棍,她压根不知究竟对方是男是女或和自己有什么过节、仇恨,闷哼一声昏死了过去。
    南宫谦从外面回来却早不见了洛清歌。
    他着急不已,种种迹象表明洛清歌被人绑票,但那人神出鬼没且洛清歌并未留下任何记号。
    “清歌?”
    南宫谦各处都寻过了,但未有雪泥鸿爪。
    有村民得知洛清歌消失,也过来帮助寻找。
    事已至此,有人却落井下石说之前洛清歌心血来潮答应了会筹备银子,如今眼看期限快到,消失不过是她在玩儿金蝉脱壳的计划罢了。
    南宫谦和那人理论,两人倒闹了个不可开交。
    牛大叔和牛大娘相信洛清歌不翼而飞的背后一定是一桩罪孽,所以号召了父老乡亲去寻。
    这个夜显得格外漫长。
    洛清歌是被一股刺鼻的嗅盐气味熏醒的,她睁开眼,只感觉头痛欲裂。
    这是个破败的古庙,神龛内有锈迹斑斑的铜像以及诡异的灵牌,已不能断定究竟这神明是谁亦或灵牌上供养的是什么妖魔古怪。
    一股凉意袭来,洛清歌撑持而起,回目一看,却见外面走进一个凶神恶煞的男子。
    那男子鹰钩鼻吊梢眉,菲薄的嘴唇犹如两把刀一般,这相貌确不敢恭维。
    洛清歌头痛欲裂,气息虚弱,“你是何人,你要做什么?”
    “听说你有钱,我来找你要钱,不然我就索你命。”那人晃了一下手中的招魂幡。
    “不就是银子,我给你就是。”
    “拿来!”
    “我身上想必你已搜查过了,”洛清歌开口,她蠕动了一下准备起身,蓦的发现自己领口开了,明月映衬下,依稀可见象牙白的肌肤,那莹润的肤光如雪一般。
    那男子的眼直勾勾的看向洛清歌,不得不说,倘若她面上没伤的话,定是绝世美人。